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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25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依旧……    犹如旭日皎月,轻而易举地吸引着旁人的目光,不管站在哪里, 都是人群的中心。    于是她一下没忍住跟着笑了出来,仿佛为他那视若寻常的态度所感染,所有来之前深藏于心内的紧张和局促,都随之烟消云散。    陆锦惜从门外走了进来。    她看见了这屋内的摆设,也看见了他床头上还没喝的一碗药, 便笑:“没来看你之前, 担心你死, 可来这里看见你后,却是忍不住想要对你动手。也难怪,老天爷如此厚待我。谁叫我比你会说话呢?”    会说话?    她指的是那些虚伪的、勾引得人往坑里跳的甜言蜜语吗?    顾觉非注视着她,唇角轻扯,嘴里便蹦出一句轻嘲来:“我原当老天爷是瞎了眼, 没料想竟然还聋了耳。”    论嘴毒,他们俩也是不相伯仲的。    这一点陆锦惜也早猜着。    她听了,施施然半点也不避嫌地坐到了他床边上, 便要反唇相讥。    但顾觉非这时候却将目光向旁边一递, 朝着还傻愣愣站在这屋里, 面上颇有几分目瞪口呆的纪五味笑道:“五味,你先出去吧,我与夫人有些话要说。”    有些话要说……    天哪。    这一刻,纪五味差点就大叫了起来,看着顾觉非那貌似寻常的温温然笑容,只觉得脑袋里面“轰”地一声。    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他面色竟一下变得赤红,急忙磕磕绊绊地应了一声:“是,我不打扰你们二位……”    话说完,便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。    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。    这一幕,称得上是诡异又滑稽。    陆锦惜一回头就看见了,心里面都有些发毛,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,呢喃了一声:“他怎么了?”    顾觉非抖着肩膀笑了起来,可又怕牵扯着伤口,所以不敢太放肆,憋得有些难受。    只道:“街头巷尾的流言听多了吧。”    陆锦惜顿时了然,也不禁失笑。    她自己是没将这些流言蜚语放在眼底的,更不用说如今既然已经传成了这样,她再避嫌也没有什么作用。    所以今天来看顾觉非,她都没半点遮掩。    只是,不提这茬儿倒罢了,一提两人难免都在此刻想起来,又念及双方之间这不上不下、说暧昧又理智、说理智又暧昧的关系。    屋内的气氛,一下变得有些安静。    最终还是顾觉非先开了口,打破了沉寂,半笑着道:“你死活要自己出门去保定谈生意的时候,我便劝过了你,说这世道不安宁,山匪流寇遍地。你还不肯信我,下一回,总该学乖了吧?”    还别说,真有那么点意思在。    但是……    陆锦惜垂眸看了一眼那还被他放在指间的箭,便笑了一声,从他手中取了过来,细细看着:“福祸来了都挡不住,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。因果一环扣着一环。再说了,那帮人不都是冲着你来的吗?”    那么明显的事情,她又不是傻子。    她被劫,不过是撞上了。    真正的根源,还是在顾觉非自己的身上,只不过的确是没有她被劫,也就没有顾觉非这一难了。    顾觉非当然也知道。    他听了她的话,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只是注视着她,看她纤长皙白的手指把玩着那一支箭,想起雁翅山上那些事情来。    尤其是那一道身影,还有对方高声大喝他名字时的声音……    于是他终于向她问道:“当初那个劫持你的山匪,就那个拿匕首横在你脖子上的那个,还记得吗?”    那个男人?    陆锦惜手指一顿,下意识地便抬起手来,摸了摸自己的脖颈。原本细滑的颈侧,此刻已添了一条新粉的伤痕。    刀口不是很深,但当时也流了不少血。    她毫不怀疑,当时只要顾觉非拒绝他提出的要求,那人的匕首会毫不犹豫地往她颈内再送一分。    包括那一箭……    他不仅是要杀死顾觉非,也没打算放过她。    眸光微微闪烁,陆锦惜将这冰冷的一支箭重新放了下去,就搁在了他枕边上,淡淡笑道:“当然记得。只是这人似乎十分怕暴露自己的身份,初见我时便满身伪装,络腮胡遮了半张脸,就没刮下来过。我不认得他,但总觉得他对京城了解很深。”    “你不认得他?”    前面她说的话,顾觉非都不觉得有什么,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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