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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8节  (第1/3页)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答得飞快,长念摇头,“他与我势不两立,我亦与他不共戴天,哪里还有什么放不下?”    “你这丫头,从小就是嘴硬。”    “我没有!”    “好,没有。”目光柔和下来,北堂缪轻轻扶了扶她头上金冠,“殿下所言,缪一直当真。”    莫名有点鼻酸,长念吸了口气,闷着不做声了。    车是往东门开的,开到半路,北堂缪突然说有事下车一趟,让长念先走。    长念也没多问,回去东门城楼上,看向下头显出浅红色的战场,心里跟压着国公府阶梯上的玉石似的,沉得难受。    黄昏时分,四处依旧在巡逻,兵营里的炊烟也已经燃起,长念正打算回去用膳,刚下城楼却见北堂缪回来了。    他远远地朝她这边走过来,银白铠甲上的披风被风扯得翻飞,更显得身姿挺拔、眉目清冷。一只手放在背后,像是藏着什么东西,望着她的眼神温暖而柔和。    “听皇妃说,殿下近日胃口不好。”他在她面前站定,挑眉,“猜猜方才我在街上看见什么了?”    长念眨眼,茫然地摇头,就见他将背后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。    一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!    长念张大嘴,伸手接过来咬了一口,酸甜相混,很是开胃。    “兄长那会儿下车,就是为了这个?”    北堂缪点头。    长念有点感动,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一串糖葫芦给吃完了,末了抹抹嘴,甚是高兴地朝他拱手:“多谢兄长!”    北堂缪低低地应了一声,擦了擦她嘴角的碎糖,便将她送回了下榻的兵营。    因着担心的事情多,所处的地方又不是绝对安全的,长念晚上不容易入睡,子夜时分常常坐起身叹气。然而今天晚上她起身的时候,发现窗外站着个人。    “哇!”长念一声尖叫,把外室沉睡的沐疏芳直接吓醒了。    两个姑娘抱成一团端了灯台颤颤巍巍地递到窗边,结果照出了北堂缪那张英朗的脸。    “做什么?”北堂缪皱眉。    长念气得把灯台往窗边一放:“这话该问兄长才是,大半夜的,兄长站在这里做什么?”    北堂缪指了指天上的月亮。    现在的月亮一点也不圆,但好在十分亮堂,长念看着,双手捧心,笑着道:“好好看哦!”    然而下一瞬,她脸一黑:“这就是兄长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的原因?”    “嗯。”北堂缪道,“等月下梢头,我再回去睡觉。”    长念觉得,兄长真的十分任性,明儿分明还不知要不要上战场,他竟能不睡觉。    不过,知道他在外头,她倒是放了心,回去床上躺着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    沐疏芳披着衣裳,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沉睡的小傻子,又看了看外头站得比树还直的北堂缪。    一个傻一个呆,无药可救!    不过,京都的夜晚毕竟露重,沐疏芳嘴上骂骂咧咧,还是拿了厚斗篷出去,给北堂缪穿上。    “不冷。”北堂缪道。    “我知道,您几位都是有情饮水饱、心头暖的,但架不住这晚上风凉。真病倒了,定是要伤我军士气。”沐疏芳翻了个白眼儿,“且穿着吧。”    她说完,像是带着气,扭身就回屋了。    北堂缪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,又看了看自个儿身上这件斗篷。    大红绣牡丹的样式,娘里娘气的。    不过,倒是像极了沐疏芳这个人,高傲又热烈。    摇摇头,北堂缪抬眼看着月亮,继续站着。    第二日清晨,长念起来用膳的时候,就听得黄宁忠来禀告:“辅国公携家眷已经逃出京都,在太子一方军营附近消失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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